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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7章 叛逆少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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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逼加利誘,換作是你,你拒絕得了?

十秒鐘後,許墨秋滿臉笑意地從陸寶兒的房間裏走了出來,褲兜更是脹鼓鼓的。

許墨秋可以發誓,他真不是因為貪財才帶陸寶兒出門的。

陸明月走之前說什麽來著?

有什麽要求,盡量滿足她。

這麽說來,自己帶她出門,也不算過分吧?嗯對,就是這樣。要是實在是追問起來,就說是她逼的。一舉兩得,完美!

粵江的夜晚可謂多姿多彩,霓虹閃耀,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馬路上,街道像鑲嵌了一串美麗的珍珠,過路行人的身上仿佛都披上了漂亮的彩衣。

絡繹不絕的車流,熙熙攘攘地人群,時尚性感的年輕男女,竭力吆喝的小吃商販,背著樂器的流浪歌手等元素構成了粵江絢爛多姿地夜生活。

坐在出租車副駕駛位,許墨秋心中感慨萬千,點燃一根香煙,閉上雙眼暗自嘆息:

“久處喧囂難清凈,名利所趨奴本心。十裏繁華惑剛正,煙花輕籠迷路人。”

“現實的虛偽迷惑了大多數人的內心,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那個真正的自我,習慣披上了虛偽的大衣……”

“人們總是在忙碌中充實,也在繁瑣中迷失,再也找不到昔日那個常常凝神沈思、擁有寧靜心靈的自己。因此,內心深處總是一片茫然……”

紅綠燈路口,司機大叔踩住剎車,忍不住打斷道:“大兄弟,你是不是沒帶錢,沒帶錢你就直說,大叔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你這樣的落魄書生我見得多了,沒必要給我整這一套一套的。”

許墨秋啞然失笑:“怎麽可能?我可是陸家的上門女婿,你覺得我會缺錢?而且我可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,不是你口中的落魄書生。”

司機用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許墨秋:“孩子,你是不是在感情上受到了刺激?這樣,叔支援你一百塊,去朱雀街阿三診所,看腦袋相當好使。”

“算了,我感覺我和你說話就是在對牛彈琴。你如果有兒子可以放心交給我,我會把他教導成社會的精英,祖國的棟梁。”

“你真會開玩笑。”

很快,出租車在一家名為“瘋狂”的酒吧門口停了下來,那司機說什麽都不肯收許墨秋的錢,還硬是往他手裏塞了一張百元大鈔。

陸喆那叫一個佩服:“姐夫,我發現我越來越崇拜了你!三言兩語不僅能坐霸王車,還有錢拿。我覺得當老師,完全掩蓋了你的萬丈光芒。”

許墨秋拉著小雅的手,老氣橫秋地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這就是知識的力量。”

很快,陸寶兒和她的小夥伴們也姍姍來遲。

幾個小姑娘似乎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眼中都帶著一絲怯意。陸寶兒還算膽大,挺了挺胸,把手一招,帶頭走了進去。許墨秋唯恐有失,趕緊跟了上去。

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,震撼的重金屬DJ音樂迎面而來,音樂開到最大,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,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,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,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。

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,散發著誘惑的色彩,給整個大廳籠上一層朦朧美。舞池中央,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軀,打扮性感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面玩,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。

絢爛的燈光,喧鬧的樂聲,雜亂舞池中瘋狂扭動的身軀。城市中,有多少人卸下白天的面具,在這裏買醉。

為了安全起見,許墨秋執意要了一個包房,跟著服務生來到二樓包房,陸寶兒不顧許墨秋阻攔,點了兩瓶紅酒和一箱啤酒。

當然只有酒水肯定是不行的,水果拼盤各種小吃點心,幾乎菜單上能點的都被她點了個遍。

服務生笑得合不攏嘴,都說十個LOLI九個富,還有一個帶別墅,面前這個明顯就是那個特別的。

當下眼珠一轉:“那個,需要來幾名帥哥助興嗎?我們這裏的帥哥可都是專業的那種哦!”

說著,還故意挺了挺他那單薄得跟紙殼一般的身板。

帥哥?不就是鴨子麽?沒想到這酒吧還有這服務。

“嗷?有他帥咩?”陸寶兒把手指向坐在門口邊抽煙的許墨秋。

憂郁的眼神,滿下巴胡渣,口中噴出的淡淡煙霧,僅僅是一個側臉,就讓服務生自慚形穢,訕訕地摸了摸腦袋:“我這不尋思著他一個人不夠玩呢嗎。”

許墨秋站起身來,替他拉開門包廂門:“這就不用你操心了,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出去吧。”

同時,陸寶兒很是闊綽的拍出幾張紅彤彤的鈔票,將角落那名打扮性感的包廂公主打發走了。

離開的瞬間,那包廂公主還不忘朝許墨秋拋了個媚眼。許墨秋第一次感覺到,自己這張臉也並非一無是處。

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,一旦嗨起來,著實讓許墨秋驚訝萬分。

一開始或許是覺得有許墨秋這個隔壁班班主任在,有些扭扭捏捏,但半杯啤酒下肚,漸漸都放開了。又唱又跳,很快便忽視許墨秋的存在。

不過許墨秋將酒水嚴格控制,每個人限量兩杯,並且和陸寶兒說好,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,到點就要立即走人。

“煤球,陪我喝酒,助我生日快樂!”

陸寶兒丟下話筒,端著一杯啤酒來到許墨秋面前。

許墨秋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輕輕扣著:“寶兒,你已經喝了兩杯了。不能再喝了,說話要算話。”

“嗷……那這樣!”陸寶兒將面前的兩杯啤酒端起來碰了碰,分別塞到許墨秋的左手和右手中,笑呵呵道,“替寶兒幹杯!cheers!”

“幹杯!”許墨秋無奈,知道陸寶兒今天心情有些糟糕,自然不好掃了她的興,張開嘴雙管齊下。

陸寶兒帶了個頭,很快她的小夥伴們也湊了過來,依樣畫葫蘆。

“寶兒真可愛,為她幹杯!”

“幹!”

“寶兒唱歌真好聽,為她幹!”

“許老師真帥!”

“幹!”這個必須幹!

點來的酒水,百分之九十都進了許墨秋的肚子,差點沒把他肚皮撐破。期間更是跑了兩趟廁所。值得一提的是,陸喆這家夥自從進到包廂就安靜得不像話。

正襟危坐,時不時把眼光偷偷朝某個女生身上瞄去,跟做賊似的,眼神最多停留一秒鐘便立馬轉移。

這表現,像極了當年許某人暗戀某個女生的樣子。

許墨秋覺得有些好笑,朝他招了招手:“小吉吉,過來喝一杯?我們聊聊人生和理想。”

為了維護自己‘高大’的形象,陸喆果斷拒絕,正色道:“咳……許老師,我還是學生,怎麽能喝酒?讀書學習才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“哦?那來根煙?”許墨秋說著又摸出了香煙。

正巧那名女同學目光看了過來,陸喆坐直身體,沈聲道:“許老師,我陸喆是一名三好學生,從不抽煙喝酒,請你註意自己的言行,不要誘惑我!當心我舉報你啊!”

裝!接著裝!

要不是老子和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,還真就信了你的邪了!抽煙、喝酒、賭博、看黃碟、曠課,這就是三好學生的行為?

“陸同學,我看你似乎有些迷茫,不如坐過來老師給你講解一下人生的真諦?”

陸喆微微一笑:“許老師說笑了,我陸喆志向遠大,目標明確,以後是要報考雲大,是要成為社會棟梁的人,怎麽會迷茫?”

你跟老子扯犢子呢?

初中升學考試,900分的總分,你特麽不多不少考了個250,不是靠著關系連升高中都難!就你這樣還報考雲大?清潔工系?

這小子說謊現在眼睛都不眨一下,可謂深得許某人真傳。

唱了一會兒陸寶兒似乎沒了興趣,躺在椅子上把手裏的話筒摳得‘嘎嘰’作響,嘴裏道:“煤球,好無聊啊!我們下去玩玩吧?”

許墨秋看了看時間,九點十三分,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七分鐘。

本想拒絕,又唯恐傷了陸寶兒的心,無奈地點了點頭,囑咐道:“下去可以,不過事先說好,一不準喝酒,二不準惹是生非!尤其是寶兒你。”

最後一句才是重點,陸寶兒簡直就是多動癥晚期患者,不論走到哪裏,雞飛狗跳算是輕的,人仰馬翻、怨聲載道那是基本操作。

所以在周末的時候,沒有陸明月發話,她哪裏也不準去,就算出門也要帶上大把的鈔票——好賠給人家。

酒吧裏魚龍混雜,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小油子,許墨秋可不想她吃虧。畢竟自己不可能隨時把註意力集中在她身上,就好比現在——尿意又來了。

酒吧一樓的的場景和包廂裏簡直是天壤之別,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、閃瞎狗眼的彩燈、一群衣著暴露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搖擺著自己的身體,隨著臺上DJ的煽動,嘴裏發出野獸般‘嗷嗷’的叫聲。

舞池中央,可謂群魔亂舞,這些人一個個渾身抽搐跟打擺子似的,讓許墨秋很是不解——這到底是在發洩,還是上去丟人?

酒吧裏,從來都不乏駐唱歌手,一首DJ舞曲完畢,趁著大家休息的空檔,一名畫著煙熏妝,燙著大波浪,衣著暴露的漂亮女子走上了舞池,捏著話筒,隨著伴奏音響起,開始哼唱起來。

慵懶的眼神,略微稚嫩的聲色,煙熏妝把細長的眼睛包裹的很漂亮,銀色亮片緊緊地裹住身體,迷離的扭動著,雲煙流轉。

許墨秋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,總感覺這個女人……怎麽有點眼熟?好像在哪裏見過,卻又一時想不起來。

就連陸寶兒都瞇著眼睛,若有所思:“這個女銀,好熟悉的趕腳……”

“姐……許老師!”陸喆捅了捅許墨秋的腰,把臉湊了過去,小聲提醒,“那不是你們班上穆婉菁嗎?”

臥槽!還真是!

經他這麽一提醒,許墨秋豁然開朗。

難怪自己一時沒有把她認出來,女人打扮後和不打扮完全就是兩碼事!

現在的穆婉菁看上去完全沒有十六七歲少女該有的生澀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二十五六歲風塵女子的打扮,尤其是那一對發育得有些過分的胸器。

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還穿成這樣,酒吧裏的駐唱歌手?

這裏的老板難不成不知道她是未成年人?

一瞬間,許墨秋的腦子裏冒出一連串問號。

[44.第048、049章 誰敢動我學生(上)

經過打扮過後的小穆同學確實性感迷人,尤其是在霓虹燈的映射下,更增添了幾分嫵媚。

許墨秋不由得有些感嘆,自己上學那會兒,別說穿成這樣,就是那一頭大波浪,絕比都會成為全校討伐的對象。

眼見許墨秋看得目不轉睛,陸寶兒頓時不高興了,氣鼓鼓地道:“哼!妖精!”

美女身邊永遠不缺的就是蒼蠅,所謂紅顏禍水,漂亮的女人即便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,也是招惹是非的根源。更何況盡情釋放自己的小穆同學?

離她最近的那一桌的小年輕,從頭到尾眼睛幾乎都沒有離開過穆婉菁身上,尤其是其中一名染著綠毛的家夥,更是一臉猥瑣趴到地上,仰著一顆雞蛋似的腦袋,企圖從下而上一覽她裙下的風光。

穆婉菁自然發現了綠毛的舉動,雖然厭惡,卻不敢發作,只得盡量把腿並攏,不讓他得逞。

然而越是這樣,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就越是得瑟。

旁邊的白發男子起身在綠毛屁股上踢了一腳,笑道:“綠毛你八百多度的近視,你看得見嗎?”

“哈哈。”綠毛從地上爬起,撓了撓褲襠,抓起桌上的酒杯,和白發男碰了一個,邪笑道,“我綠毛可是火眼精金,偷偷告訴你這小娘皮裏面什麽都沒穿哦!”

白發笑罵道:“扯什麽犢子?你以為人家美女都跟你一樣?成天空檔來空檔去的?”

“嘿嘿,我這不是覺著辦事兒方便麽?就是有時候會夾著蛋,賊特麽不爽。”

幾人正笑鬧間,穆婉菁已經從臺上下來,此刻正坐在吧臺,手裏捧著一杯廉價的果汁。

綠毛目不轉睛的看著人家,對身邊那名油頭粉面的小年輕道:“胎哥,聽說這娘們還是個在上高中的學生妹,搞不好還是個原裝貨!要不兄弟們弄點藥,把她給你弄回去快活快活?”

“俗!俗不可耐!”胎哥對此表示十分不屑。

他宋胎盤是什麽人?

在粵江也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,對付這麽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,還要用那些手段,他丟得起那個人?

“胎哥我今天,就給你們這些小癟三上一課!”宋胎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,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,在兩邊嘴角叉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,站起身快步朝穆婉菁走了過去。

“這位美麗性感的女神,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那麽榮幸請你喝杯酒呢?”身後一道公鴨般的嗓子傳了過來。

穆婉菁轉過頭,一名油頭粉面的男子正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。男子的外表勉強算得上端正,但離俊朗這個詞還有些差距,頭上打著摩絲,臉上擦著粉底。身材瘦弱,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,扣子開到第三顆,露出一身排骨和白皙的皮膚。

面向猥瑣,腳步虛浮,明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

“對不起,我不會喝酒。”

一個女孩子,出門在外,第一條守則便是不要喝陌生人的酒水。穆婉菁牢記著這句話,冷著臉面無表情地回答道。

然而,她卻不知道在那之前還有一句話叫做:不要和陌生人說話,尤其是男人。

宋胎盤常年混跡於酒吧、KTV這類場所,自然不會因為她這麽一句話就放棄。

厚著臉皮湊了過去,取下腰間的車鑰匙在手裏把玩著,嘴裏道:“美女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?大家都是出來玩的,不就是圖個快活嗎?交個朋友嘛!這裏空氣不太好,不如哥哥我帶你出去兜兜風怎麽樣?哥哥我的座駕可是又大又舒服哦。”

綠毛在旁邊起哄:“對哦,美女,胎哥的座駕保證你欲罷不能!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
穆婉菁眼中閃過一絲厭惡,將手裏的杯子放下,站起身來:“對不起,我要回家了,請你讓開。”

宋胎盤擋在她面前,笑道:“那怎麽行?既然來了,怎麽能不盡興?俗話說得好,寶劍贈英雄,鮮花送美女。綠毛!”

“胎哥?”

宋胎盤甩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扇了過去,沈臉道:“我胎尼瑪個頭啊!沒聽見我剛才的話嗎?”

綠毛一臉深沈地點了點頭:“我聽見了。”

宋胎盤差點沒被他這豬腦子給氣死,用手指戳著他的腦袋道:“那你特麽還杵在這裏幹嘛?腦子被門夾了?趕緊的,跑起來!”

“不好意思,我不喜歡花。請讓路吧,我要回家了。”穆婉菁再次拒絕。

宋胎盤張開雙手攔住去路:“哎呀!這麽早回什麽家啊?不如這樣,我知道一家電影院,隔音效果老好了!我們去看《終極誘惑》如何?不喜歡,那就《寡婦秘史》!也不喜歡?《內衣辦公室》!這個得勁!相信我,老刺激了!”

聽名字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,穆婉菁往後退了一步,把手護在胸口,指著旁邊的白毛道:“不感興趣,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看。我說了,我要回家。”

“他們一群糙人,又沒文化,懂得什麽?這種刺激的片子,只有和你這樣的美女看才有意思。”宋胎盤嬉笑著,上前一步開始對她動手動腳。

“你幹什麽?你再這樣我可就喊人了!”穆婉菁打掉那只令人厭惡的鹹豬手,再次往後退了一步。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
在以前,不是沒人對她產生過非分之想,但大多數還算守規矩,可惜今天她卻遇上了宋胎盤。

宋胎盤臉上依舊掛著哈巴狗一般的笑容:“美女,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,讓我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,你必須彌補我!不然,你今天很難走出這間酒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慌亂之中,穆婉菁忽然看到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朝她走來,頓時面露喜色,心中也稍微有了底氣,指著身後那人道,“我……男朋友來了,他……很兇的!你趕緊讓開,不然後果自負?”

來的人,正是當了她兩天班主任,卻一節正課沒上過的許墨秋。

到底兇不兇,穆婉菁不知道,但現在這種情況,貌似只有拿他來給自己當擋箭牌了。

本以為這小妮子有辦法全身而退,沒想到自己還是高估她了,關鍵時刻,許墨秋不得不出手。

“哦?”宋胎盤回過身,果然看到一名長相比他還帥氣了半分的男人,面帶笑容慢騰騰地朝他走了過來。

不知道為什麽,看著那張臉,他就想先揍上一頓!或許是因為嫉妒吧。

“小白臉子,你是這位美女的男朋友?”宋胎盤轉過身,依然擋在穆婉菁面前,同時朝旁邊看戲的幾人使了個眼色。

她即便是有男朋友又如何?只要自己鋤頭揮得好,哪有墻角刨不倒?

許墨秋想了想,點了點頭,算是承認了這個身份。

宋胎盤鼻孔朝天:“那我告訴你,從現在開始,你已經不是了。”

霸氣!

霸氣側漏!

說出這句話的瞬間,就連宋胎盤自己都崇拜起自己來。

許墨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不慍不火道:“哦?那我要是不依呢?”

“咳……”

“嘩啦”

白毛、紅毛並著手拿一束已經枯萎的玫瑰花的綠毛,一起圍了過來。

宋胎盤兩手抱胸,冷笑道:“兄弟們,有人搶我馬子,你們說,怎麽辦?”

綠毛湊到跟前,打量了許墨秋兩眼,一臉不屑道:“胎哥,就這小白臉子?”

“媽媽的,小白臉子,你膽子挺大的啊?敢在這裏面前得瑟?你知道這位是誰麽?”

“誰啊?”

綠毛指著宋胎盤,牛逼哄哄地道:“通河路小霸王,江湖人稱胎哥!”

不等許墨秋開口,宋胎盤很是得意地加了一句:“粵江曹瘸子知道不?是我叔他老表!”

臥槽!怎麽又是這個曹瘸子!看來名頭挺響亮的啊,難不成是個人就認識他?

“所以呢?就這,你就要上天了?”許墨秋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,大刺刺地點燃一根香煙,深吸一口,煙霧更是噴了綠毛一臉。

“哎呀,小白臉子,挺囂張的嘛!我告訴你,胎哥看上你的女人,那是你的榮幸!少在這裏嘰嘰歪歪!趕緊滾蛋,不然捶得你撒尿都叫喚!”

“廢話那麽多?這種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,不捶他一頓他能懂事?”

白毛是個暴脾氣,從來不喜歡講道理。

欺負許墨秋看起來斯斯文文毫無戰鬥力,搶步上前,壘起拳頭便朝許墨秋臉上招呼過去。

速度慢如龜爬,許墨秋正思索著自己要不要留手時,忽然一道勁風襲來,許墨秋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。“啪”一聲脆響,白毛嘴裏發出嗷一聲哀嚎,兩手捂襠一臉痛苦地蹲了下去。

轉過頭,陸寶兒正拿著一把彈弓,站在桌子上洋洋得意地朝他揮手。

“媽媽的,小白臉子,你能耐啊!敢暗算白毛,老子今天捶死你!”

酒吧裏燈光昏暗,除了許墨秋幾乎沒人發覺白毛倒下的真相,所以綠毛下意識的認為是許墨秋趁白毛不註意,使用了什麽卑鄙手段。

“給老子上,這小白臉子……嗷……”宋胎盤裝逼的話還沒說完,捏在手裏酒杯就‘哐當’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雙手緊緊抓住跨部,面容扭曲一臉痛苦地趴在了地上。

仗著有小弟在前面,宋胎盤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。就在他仰著脖子喝酒的時候,陸寶兒找到了最佳時機,閃電般出手,“啪”一下,石子正中目標。

“媽媽的,是那個小娘皮!老子今天……”綠毛眼尖,瞬間發現了偷襲暗算的陸寶兒,嘴裏發出一聲尖叫,把旁邊身材高大的紅毛往前面一推,“你去對付她,我來弄這小白臉子!”

紅毛單手捂襠,一臉為難:“這……不太好吧?我家一脈單傳,還等著我傳宗接代呢,要不還是你去?”

綠毛頓時跳了起來:“尼M個狗毛蛋!狗紅毛!你記不記得,那年你冷!是誰把褲衩子脫了給你穿?”

紅毛嘟囔道:“後來不是還給你了麽……”

綠毛把臉一沈:“少廢話,少挨打!等我把這個小白臉子……”

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閃過,接著便看到一個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在自己面前放大、不斷放大。

“呯”

這是綠毛暈過去前,腦子裏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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